她说:“耳钉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那天我跟我爸在家里找了挺久都没找到。”
赵子卿微微错愕,语音通话果真比较能聊开,这么多天了,她竟还记着耳钉的事情。看来他和季琰都理解错了,这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不惜物的小孩儿。
他思考片刻后,说:“这事儿怪我,是我思虑不周。下次有机会见面,我当面跟你赔礼道歉。”
丁可没细想他的思虑不周是哪里不周。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忙碌的,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更忙。耳钉微不足道。
她说:“那倒不用,找到就行。谢谢你。”
赵子卿听她的态度,稀松平常,嗔怪也无,只是问问罢了。他正要开口再说点什么,丁可又问他:“我做的东西好吃吗?”
赵子卿的牛奶杯空了,他将其置放在流理台上,手指研磨着杯壁,“很好吃,我很快就吃完了。这是你第二个问题吗?”
“啊……不是不是。”丁可扯了扯自己的耳垂,“我本来是想问别的事情的,这个不算。”
“你想问多少个问题都行。”赵子卿的声音总是能传递出笑意。
丁可看着球场外被风吹动的树梢,轻拍一下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情绪被说话的人带着走,微笑也不自知。
赵子卿再次关切道:“如果不是什么不方便开口的问题,你就进去说吧,外面凉。”
“那我长话短说吧。我总觉得你能帮我出个主意。”
总觉得……
赵子卿在心里细细度量这个词。
丁可跟赵子卿提了跟肖唯一起拍摄杂志的事情,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和期待。
赵子卿原本不觉得他们俩之间的交情已经到了他能帮助她做重要决定的地步,但她话语间传递出来的信任感又让他充满自信。
“赵子卿,你说过我是大人了,所以我说这些话,你不会觉得想法幼稚对不对?”
“当然。”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