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说他性子最好,最有耐心,谁跟谁之间有点小别扭都是他去做和事佬。家里长辈信任他,小辈们仰仗他。如今就连刚认识不久的小姑娘都拿他当成个暖手宝。
思绪回到丁可这里,赵子卿觉得最近一段日子,他过于平淡安静的生活里起了些热闹。他有了愿意期待的事情,时间这个东西也变得可爱。
“想什么呢?”程远走到他旁边,塞了半块柚子到他手里,“倒不必当真大家说的,其实单着也好,结婚生子也好,压根儿就没有个对错之分。”
赵子卿笑了笑:“我瞧着你现在就特好,自从你跟栗遥在一块儿,魂儿也找着了,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你也觉着我前些年特飘对不对?那会儿是真爱闹,可心里也是真的空。”程远比赵子卿大一岁,如今既为人夫又为人父,感悟也跟从前不大相同。
他又说:“子卿,虽然你这几年越来越沉稳,可我看着,你并不是打心底里满足。尚可这俩字儿可不该出现在你的字典里。”
“谁不想事业上有点儿成就,再找个投契的人伴在身边,可俗世里的理想偏就这么难实现。”赵子卿少跟人交心,尤其是说如此矫情的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搂住程远的肩膀看向窗外的夜景,“咱们这样就真挺好的了,知足常乐。”
吃完火锅,丁可和骆菱去附近书店里闲逛。丁可挑了本某大导的自传托骆菱转交给苏骥文,她不想欠人人情。
“其实苏骥文人不错的,但你肯定是看不上的。我一直觉得啊,你应该是喜欢那种特成熟特有魅力的男人。”骆菱说。
“举个例子。”
骆菱说了个港星的名字。
丁可点点头:“是我喜欢的,但理想型谈不上。我觉得爱情就是第一眼缘分。”
“一见钟情可不靠谱,你还是太小了。”
丁可一乐:“我这个年纪要什么靠谱啊,我又没打算年纪轻轻就定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