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说,丁一蓓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大概是筹备婚礼累的,一周内连续去了两次医院。
“严重吗?”赵子卿问。
丁可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她每天都会给丁一蓓电话。只是照这个情况,他们的婚礼日期又要往后延。
赵子卿心里有一个怀疑,但没办法确定,更没办法跟丁可讲。听见丁可说婚礼延期,他准备晚一点打个电话给季琰问问情况。
“月底我想去趟北京,我还是去看看丁一蓓吧。”丁可又说。
赵子卿从丁可的神情中看出来,她心里其实也有疑虑,他们俩很可能怀疑的是同一件事情。
“再有一个多月我就回来了。”赵子卿手指触了触屏幕上丁可的脸,“你要乖一点儿。”
想邀请丁可出演的那部文艺片,月底在浙江某个小城里开拍。去北京的前一个周末,丁可去剧组里探班。
她碰上的第一场戏尺度就很大,因为清场,她只看到了部分拍摄。
这场戏从中午拍到了黄昏,演员终于在日落前找到感觉。最后一个镜头丁可有幸看到,是男主角在逆光的钢铁森林里穿行,他□□着上身,在光影切换中,笑着奔跑的样子像个少年。
这位导演有一个特质是丁可钟爱的,他拍的东西永远有少年感,他心里存在一个绮丽的少年本性世界。
哪怕他讲述的总是中年人的生活,但传递出来的内核仍旧是根植于人内心深处最纯粹的人性善恶本源。
既是本源,人的童年与青春期就不可能被摒弃忽略。
大多数题材的电影都在剖析人性,文艺片里往往藏匿隐秘的罪恶和直白的丑陋。大部分文艺片会选择描绘社会底层,在粗粝的世界里更容易挖掘到人性的细腻。
赵子卿以前对丁可说,市场里把小情绪讲深却把生活本来面目讲述太浅的作品实在太多,一味地探讨人性会让他看得厌倦。他觉得好的电影并不是把剖析生命个体与社会世界作为主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