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绪。
放下茶盏后,她道:“爸还生我气。”
阮沛玲这话纯属场面话,尽在那儿扯淡,高董嘴硬心软?父女没有隔夜仇?可拉倒吧。
要道个歉能完事儿,高含卉何必到现在都不回江城?
认错、道歉这些她又不没做过,高世培狠心起来,高含卉再哭求也没有。
她到现在还留在昌丰县,无非高世培不让她回。
但场面话归场面话,阮沛玲能把“回江城”这一事提出来,她不闲着没事儿瞎聊天,意思无非说,高世培不让回,但她可以。
高含卉想听阮沛玲后要怎么说。
然而,阮沛玲却突然把话题换了一个方向,道:“唉,要说那件事,还做得鲁莽了。高董生这么久的气也有原因的,那事儿造成了凯复那么大的损失,在和孟家的博弈里落了下乘,被孟家牵着鼻子走,确实的大过失。”
这话听着像要开始谴责她。
高含卉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一时没想明白阮沛玲的目的。
假如只来谴责,那她们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高含卉便没有回话,垂着眸,拿了一颗柿子干吃。
她等着阮沛玲往下说。
对于高含卉的反应,在阮沛玲意料中。
她顿了一顿后,轻轻笑了下,话锋一转,往下说道:“不过当时也年轻,唉,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个错?一不心还会被人利、被人玩转在股掌间,人啊总得在年轻的时候跌跤才会学聪明。”
高含卉眼皮一跳,抬起眸来看她。
这话里的意思,已很值得玩味了。
高含卉等着她往下说,阮沛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喝了口茶,好像这句话只寻常的感慨一样。
高含卉还心急,等不下去,不再和阮沛玲来我往地踢球,直言道:“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还直说吧,大老远这么跑一趟不容易,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这要敞开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