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锚都固定不住。荷兰战舰经常一晚上丢两三个锚,我记得最多的记录是一天被风吹断了5只锚缆。”
守序:“锚缆被吹断,船不是完蛋了?”
蒙达:“是啊,台湾这里经常会发生睡一觉起来,港内的船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的事情。还不止这个问题,平常如果风大一些,荷兰人自己都经常错过大员港,被风吹的进不去。”
守序明白了,他一向都很尊重专家的意见。舰队打舵转向右舷,接近了垦丁半岛,顺台湾岛西侧海岸线北上。陈守序手攥望远镜,4年了,垦丁半岛是他看见的第一块中国陆地。
确实如蒙达所说,舰队进入台湾海峡后,明显感觉到风速浪速都变快了,战舰适当收了一些帆,降低了航速,一天后,抵达了荷兰人在亚洲最北端的军事据点。
大员,热兰遮城。
南海号向热兰遮鸣礼炮7响,热兰遮同样回应7响。
陈守序和梅登拉开望远镜,一串的沙洲横在眼前,沙洲北方还有数座岛屿。在这个时候的荷兰文件上,岛屿的正式名称是福尔摩莎岛。偶尔也会直接叫台湾,台湾本来专指大员湾,也就是后世的台南附近,此时也会用台湾指代全岛。
蒙达指向沙洲,向陈守序介绍,“那就是大员岛,原本是一鲲身,二鲲身,直到七鲲身共七座岛屿,现在泥沙淤积,已经连成一片了。大员岛与台湾本岛之间,就是台江内海。”
大员岛南北狭长,数座城堡和城镇之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椰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风景十分秀美。难怪葡萄牙人将这里命名为美丽之岛。
热拦遮堡位于大员岛北端,完全控制了进出台江内海的主航道。大员岛南端已经与台湾本岛连在了一起,退潮涉水可过。
蒙达曾多次来往台湾,主动向守序和梅登介绍,“热兰遮刚建城那会叫奥兰治堡,是以亲王命名。15年前公司董事会用泽兰省的名字给改为泽兰堡,汉字一般写作热兰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