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执行力太强,心思太冷酷,高深一时之间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可是如果我们返回到地上,一定还会再遇到王志军等人……
“到时候,说不定地下一层,已经繁殖出了上百人。”
羊枯脸上如岩石一般亘古不变的表情,难得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等到我们启动了八层的终焉之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毁灭。
“不管是王志军也好,三位队长也好,还是我们两个。
“你还在担心,如果活着回到地面上?
“不需要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万万没想到,羊枯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在地下一层看到那么多“队员”的时候,他在0.1秒之内就做出了判断:情况已经彻底失控了。所有人都必须死在这里,包括自己。
论斗狠,高深还是远远不如他,忍不住问道:
“这次可是有包括你在内的四位队长出动任务,如果全部在终焉之茧下死亡,对策科是不是一半战力崩塌了?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虽然能够解决这几个s级别怪谈,但是真的赚么?”
羊枯仍然满不在乎:
“如果放任博物馆泄露,我们这些队长当然可以一走了之。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几千万人,几亿人的死亡。
“你又怎么知道,为泄露而死亡的几亿人中,原本不会诞生比我们更加厉害的未来的队长?
“做我们这行的,又何必在乎赚与不赚。如果王志军处在相同的位置,一定会和我做出相同的选择。”
高深不再说话。
在这个情况下,辩论下去已经没了意义。电梯已经开始下降了几十米,现在想要返程回去,也来不及了。
如果羊枯的世界观真如他所说,那么在未来,他就不该驾驭红衣柜每年血祭这么多人。
大约,也是羊枯接触了更高层次的怪谈,世界观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