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揽着云轻言腰身，他一边带着人朝上方游去。

“哗！”一道破水声响起，两道身影宛如鱼儿般泼水而出。

云轻言涣散的意识回笼，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宛如雕塑般俊美绝伦的脸，将高贵与清绝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既熟悉，又有一些陌生。

水珠顺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滑落，天生冷峻的俊颜带上几分酴醾般的妖异，好看得让人心头发紧。

“帝九阙？！”云轻言睁大眸子，视线落在他湿润的两鬓发间时，瞳孔狠狠一缩。

他墨色的发间不是人类的耳廓，而是一种几近半透明的人鱼的耳朵，上面还覆盖着一层水膜，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

“帝九阙是谁？”磁性沙哑的声音从身前的人身上传来，虽然有几分冷冽，却好听得简直让耳朵怀孕，那是一种能直击灵魂的悠扬与沉醉。

这声线，云轻言既熟悉又陌生。

和帝九阙声音差不多，但是帝九阙久居高位惯了，声音中带着清绝的傲慢冷清，而这人鱼的声音之中，却有一股勾人的酥痒，就像是传说中用歌声迷惑人的海妖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