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舞摊,去疫迎春!”
苏云烟搂着崔三论的胳膊,撒娇的。
崔三论咳嗽两声,心里感动不已。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子骨就不如以前。
今年入冬之后,崔三论咳嗽就不停。去看了御医,御医也没说出个五六七来,只说让好生保养着。
苏云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才特意去请了方相氏来,驱除疫鬼。
崔三论哪能知不知道这舞傩是专门为自己请来的?
他伸出枯瘦的手掌,拍了拍苏云烟的脑袋:“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苏云烟的脑袋在崔三论的胳膊上蹭了蹭,眼眶带些湿润:“我亲缘薄,但老天也没亏待我,给了我一个全天下最好的阿娘,还有如此疼爱我的义祖父。我只盼着你们能长命百岁,长长久久地陪在我身边。”
崔三论被苏云烟说得心中一酸,故意道:“那可把你忙坏了,在京都侯府和云州刺史府间,一年得跑多少个来回!我瞧着你这一颗心啊,恨不得掰成八瓣!”
苏云烟委屈巴巴:“我倒是盼着能全家团圆才好。二哥还在海外没回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二娘在云州呆着,也是走不开。大哥又离不得京都!我啊,就是那一根绳儿,牢牢把咱们一家串在一起!”
“长大了,我们小娘子真的是长大了!”崔三论看着眼前越发立事的苏云烟,心里复杂极了。
他既怕期盼着苏云烟能像以前那般天真快乐,无忧无虑。
又期待着苏云烟赶紧长大,顶天立地,能独自面对风雨!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夜晚。
永城侯府的年夜饭分了两桌。
一桌是在最深的内院,那里坐住着老侯夫人以及永昌侯府的两个妾室和儿女们。
一桌则是坐着苏云烟,苏玄明和崔三论。
各吃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三人坐一桌,就没坐那大圆桌,显得冷清。
小圆桌上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