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上不是血污就是猫毛,显然已经报废。他随手脱掉外套放到一旁,“算了,好麻烦。”
见俞九如阖眼假寐,俞海升起了车窗,将恼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巷子里,三个男人已是鼻青脸肿,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呼吸时抽着抽着地疼。
见几名保镖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们心里又怒又怕,色厉内荏地一边后退一边放着狠话。
“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可是城东郑家的!那跟俞家都是说得上话的!你们再……”
不等他说完,保镖便伸手一把掐住他脖子,“乱来?这明明是艺术。”
“人、体、艺、术。”
他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
“砰——!”
将近两百斤重的男人被轻而易举踹出了三四米,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垃圾桶上。高高肿起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费了半天劲儿也只睁开了条缝。
男人瞥了眼保镖怀里的小猫,心中暗恨这群人的多管闲事,不过是只不值钱的畜生而已。
片刻后,他突然脸色煞白,浑身如同筛子般打着摆,嘴唇发颤,半天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其余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裹着小猫的白底手帕一角,用黑线绣着个不大不小的字。
“俞……俞……俞家……”
“俞九方。”
站在不远处的男子闻声放下酒杯,快步走了过来。
“父亲。”
俞伯东手拄龙头杖端坐在堂上,穿着身藏青色的对襟唐装,满头乌发、浓眉剑目,丝毫看不出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他眉峰微皱,整个人不怒自威。
“那小兔崽子怎么还没回来。”
俞九方也有些放心不下,颔首回道:“我去问问。”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俞九如身着白色衬衫,外搭一件修身的银灰色西装马甲,哑光的面料同他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