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激怒,口不择言。
公孙瓒怒不可遏,骂道:“鼠子找死!”拔出腰间环首刀,朝文则就是一刀。
文则乃是文士,腰间虽有长剑,若不似徐庶、崔琰等精于击剑,慌乱拔剑未出,胸腹已中刀,鲜血四溅,惨叫大骂:“公孙瓒!庸狗!”转身欲逃。
公孙瓒怒火难抑,接连几刀,将文则砍死,骂道:“鼠子竟敢诅咒我等,死有余辜!”转眼森然扫视众文武,道:“大敌当前,当勠力同心,敢有似文则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众将皆骇然,噤若寒蝉。公孙瓒遂命安排守城事宜,戒严军中,敢有谈论幽州失守之事者皆杀之。公孙瓒以为如此就能制止消息传播,避免军乱。
数年征战,公孙瓒大将严纲、邹丹、田楷等皆死,单经明哲保身,刘图方寸已乱,关靖亦被吓住,公孙范、公孙纪不在身边,无人再敢质疑公孙瓒的决定。
军中将士皆忧心忡忡,见面时互相以目光示意,表达对后方家人的担忧。尤其是胡虏亦在袁绍军中,公孙瓒与胡虏仇怨极深,将士无不担忧胡虏趁机报复,杀害百姓。公孙瓒戒严之举,非但没有提振士气,反而令士气更加混乱、低落,士兵皆无战心。
田豫又后一日得知袁绍奇袭幽州、公孙瓒后方尽失的消息,脸上变色,召集诸将计议。张飞扼腕道:“田楷、严纪、王门、公孙范皆有勇力,怎会败得如此之易?名不副实,莫此为甚!”
刘政额头紧锁,道:“公孙伯珪势穷力窘,亡无日矣。幽州之粮已不可得,青州之粮悬远难继,我军困守此地,已无价值,当速南下渤海,凭依青州,与刘公并力,再与袁绍周旋。”
张飞道:“公孙伯珪尚有精兵三四万,坚守易县,袁绍必难轻松击破,久之自然疲敝。我军在鄚县,情势亦然,沮授奈何我军不得。待刘公兵来,合力击破沮授,袁绍亦失南归之路,何为不可乎?”
刘政反驳道:“不然。青州连年用兵,粮谷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