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不为已甚,直直望着吕布的眼睛,恳切地道:“将军,君之长在于善战与得众,宫之长在于治政与军谋,宫无将军为主,何以自存?君若无宫等辅佐,亦成孤勇。正当上下同心,共图大事,万不可相互猜疑,内部生隙!”
吕布连连点头,道:“公台之言是也!”
陈宫又道:“当年宫在曹孟德麾下时,便知刘备有兼并之志、枭雄之心,与刘焉、刘表等皆非汉室忠臣,心中常叹惋愤怒。如今刘玄德占我兖州土地,枭雄之志更明。然而为何宫与刘玄德见面时,却对其大加推崇,坚欲与之修好?宫并非心向之,亦非惧之,此乃韬光养晦之计。如今袁刘相斗,皆欲拉拢我方。我方持两端,非长久之计,必要拓地于西,壮大自身实力,方可介入天下之争,否则必为袁刘碾为齑粉。”
顿了顿,续道:“如今袁强刘弱,助刘又有何疑?袁本初新并幽州,助袁乃锦上添花,何如助刘玄德,雪中送炭?将军此前同意婚事,当坚定不移,如何能风行草偃,轻易动摇?”
吕布谢道:“公台之言是也。然我此前已派刘何耀兵于梁国,又因小女私逃之事,写信责刘玄德,该当如何挽救?”
陈宫愕然,心道你这动作可真够快的,我不过是去一趟陈留,两三日功夫,你就手脚麻利,办了这么许多大事!又是调兵,又是写信,往日怎不见你如此利索?
但也无法可想,忍住怒气,道:“若女公子确实奔入青州,坏事变好事,也没什么,但需收拢军士,不要引起大战,另需再写一封信,向刘玄德致以歉意,说明乃是出于误会。刘玄德宽宏大度,应该不会留有芥蒂。”
吕布道:“我就对刘玄德说,小女东逃,逼问奴仆,招供说乃青州细作相诱,我才一怒写了前信,后经查实,实为其他势力所行反间计,并非青州所为,特向刘玄德致歉。如何?”
陈宫叹息,吕布优点不少,缺点也很明显,其中一桩就是容易冲动,不肯详思,辄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