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以逸待劳之军,攻其饥疲后撤之敌,若还不可轻取,我等不如找根麻绳上吊算了!”
诸将听闻房遗玉言之有趣,也纷纷笑起,先前他们对房遗玉这位女将也有所耳闻,对其的出现并不惊讶。
契苾何力闻言颔首称赞:“这位女将的谋策,我虽不喜,但得赞叹一句,实在高明!”
郭孝恪也是抚须点头道:“的确,房中郎将此策虽与苏中郎将的意见相左,却是减少许多风险,倒可一试。”
苏定方对此也没意见。
文臣与武官的区别便在于,武官性子直爽,常以大局为重,鲜有同僚倾轧之事。
虽说房遗玉身为女流,还只是名微不足道的中郎将,可郭孝恪和契苾何力却没因她提出反对意见而心生不爽,反倒是纷纷认可下来。
李勣见状笑道:“何力将军的计策可行,房中郎将的谋略则更为保险!”
继而起身喝道:“众将士听令——”
牙帐内诸将闻声尽皆起身。
“便由契苾何力将军亲率军士袭扰敌军粮道,而后进军松州城下,只守不攻!众将军各司其职,勿要懈怠!”
“遵命!”众将领命退出,而房遗玉则被李勣叫停。
“元帅?”房遗玉恭敬称呼。
“此处只你我叔侄二人,侄女莫要多礼。”李勣看着房遗玉若有所指笑道:“那诱敌围歼之策是你所出吧!”
“啊?”房遗玉一双桃眸瞪的溜圆。
李勣见她俏脸错愕,笑着解释道:“陛下遣将出征,从不过问统帅意见,只由统帅战时自行抉择。然而此番却是意外定计,明显是有旁人献策。”
“然而陛下却说是他自身所想,唯一解释便是为其谋划者身份低微,难以服众。叔父我纵观全军,也就只有侄女有这般本事,先前稍微试探,果真让你露出马脚!”
房遗玉闻言恍然明悟,拱手拜道:“叔父慧眼识珠,实在了得,此策确是侄女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