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已经浑浊了,生机不在。
“古爷爷,我给你倒水。”白子宁松了一口气,转身倒了一小杯水,细心的吹凉。
然后扶着古老的脑袋,小心和仔细的喂着对方喝水。
古老头只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
皱纹舒展,连说两个好字,他的头突然无力的歪向一边。
白子宁浑身一震。
纸杯落地,他整个人傻在那里。
空气仿佛凝固,白子宁张着嘴,好半天才喊出一声沙哑的:“古爷爷......”
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喊,白子宁愣了很久,眼神涣散,仿佛已经灵魂出窍。
我和大彪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走到窗户边,我想点根烟,摸出烟盒猛然想起这是病房,只好又放回去。
“娃娃。”
刘老汉颤抖的声音,把白子宁拉了回来。
“爷!”白子宁看向刘老汉。
“娃娃,还有爷在,好好的,你古爷爷他,他想你好好的活下去。”刘老汉红着眼道。
白子宁闭上眼睛。
瘦弱的拳头握紧,青筋绷了起来。
良久。
他睁开眼,小心的把古老头的脑袋放好,抚上眼睛,为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古老头神色安详,如同睡着了一样。
“爷,你不走吧?”白子宁走到刘老汉床前,紧紧抓着他的手。
“娃娃,放心,爷不会走的,爷还要看着你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
刘老汉的精神好了很多,眼中有光了。
“爷,明天我就给你转院,这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告诉你一声。”白子宁语气平静道。
“娃娃,你上学的钱不能动。”刘老汉急道。
“爷,我满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有权利自己做决定。”白子宁的语气毋庸置疑,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