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权者,他们不一定是君主,有人死于名不副实,有人死于不重祭祀,有人死于财政枯竭,有人亡于手中无兵,有人则是被汹涌的民潮所推翻。
“最稳固的做法,是将五者都攒在手里。”
黑夫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的空气,只差来一句:“我全都要!”
“我除去异己,摄了国政,发号施令;握住了少府、治粟内史两大钱袋;让陆贾管了祭祀,在那些古旧典籍里,寻找我掌权合乎天道的借口;牢牢控制军队,说一不二;更以减租来贿赂关中百姓,撤销皇室的享乐,分利与他们。”
“五者尽在我掌控中,朝中些许跳梁之辈,拿什么来改变局势?”
“是被破坏殆尽的法度?”
“被剥夺了权势的遗老?”
“还是他们想象中,只要某位嬴姓公子振臂一呼,便云起景从,来杀了我这不道之臣的百姓……”
“百姓只关心自己的饭碗满不满,谁会关心谁掌权?合不合祖宗规矩。再加上我叔孙通等人在各处宣扬我逐六国匈奴的功绩,虽然,彼辈对嬴姓为君仍根深蒂固,但只要我不头脑发热,立刻行谋篡之事,一切自会稳固……”
黑夫道:“所以那些人的折腾,不过像是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于我无半分威胁。”
且让季婴和老杨一暗一明控制着就行,也许还能乘机捞出一两条藏在土里的大泥鳅呢。
“那些许御史少吏,自是翻不起浪来,但……”
叶子衿提醒道:
“这些密谋的源头,是扶苏。”
在她看来,这位公子的复出,对黑夫而言,是十分棘手的事。
一位正统继位者的归来,会让黑夫这摄政之位十分尴尬,而黑夫的旧部们,又绝不会答应有人骑到他们头上,他们一家,更得担心失去权势后的秋后算账。
不管不顾吧,难免关中有人起小心思。
总之,处置不好,可能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