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湿漉漉一片,张安世挣扎着道:“你先松开。”
朱高煦却生怕张安世飞了似的,依旧抱得紧紧的,继续干嚎:“不,我断不放开,你要答应我……你不答应,我便去死。”
张安世:“……”
正说着,房门被咚的一下撞开了。
却见一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却是朱高燧。
朱高燧就在隔壁的病房,也是大病初愈,他问明了大夫的情况,随即便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一下子……朱高燧急了。
真比较起来,其实爪哇的情况,比吕宋更为凶险,安南还可以算是较为开化的地方,这爪哇更是四处都是林莽,环境更为恶劣。
朱高燧一看自己的二哥强人所难,急促地呼吸了片刻,而后便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张安世的大腿:“爹娘生了我的身,张大哥非但救了我的命,还恩同再造一般,要救我爪哇于水深火热,便是爹娘也没这样亲。”
朱高煦嫌弃地看着朱高燧道:“三弟,你先走开,我有些话,要和张大哥说。”
朱高燧依旧紧紧地抱着张安世的腿,急忙道:“二哥,你别再为难张大哥了,你瞧瞧你,有没有规矩,你打小就这样,什么东西都爱和人抢,可张大哥是咱们的亲人,又不是什么东西,哪里似你这般,想要霸占就霸占!”
张安世要窒息,口里大呼:“你们先别急,先别急……”
朱高煦这才不甘愿地放手,不过经了这么一折腾,他已是气喘吁吁,一下子地跌坐在了病榻上,却不忘道:“大哥……疟疾的药……”
张安世道:“药是小事,既然有药,岂有待价而沽的道理?这方面没有问题,我这边,会想办法调制出更多的药来。”
朱高煦眼带神采地看着他道:“真的吗?”
朱高燧开始擦拭眼泪,嚎哭道:“爪哇的百姓太惨了,这六年来,病死者不计其数,我真该死,我身为藩王,却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