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不准。
胡广道:“放心,老夫自是兼听则明。”
张安世又道:“若是夏公那边,对此也痛心疾首的话……胡公有何打算?”
胡广似被张安世逼到了墙角,不得不道:“要不……就上一道奏疏?”
张安世笑了,道:“胡公果然不愧铁骨铮铮啊。”
胡广一听铁骨铮铮四字,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嘀咕了老半天,突然道:“不会到时,触怒了圣上,陛下将胡家的爵位褫夺了吧?”
张安世忍不住一笑,安慰他道:“陛下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噢。”胡广点点头,他开始若有所思,心里默默推演着这件事一旦发生的后果。
其实后果,胡广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只不过……这驿站的事,在他看来,其实也没有这么急迫。
历朝历代都这样过来了,不一直都是如此吗?
何况天下哪里离得了驿站?没了这个,如何急递,如何迎送?
可现在张安世在旁怂恿,胡广想了想,弊病还真是不少,于是便想着不如在这开源节流上头做一做文章?
在另一边的值房里。
解缙正端坐在桌案跟前,手上提着笔,凝神拟票。
就在此时,一个舍人轻轻敲了敲门,而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解公……胡公……见了户部尚书夏公。”
“哦?”解缙抬头看了舍人一眼,点点头,露出几分意味深长之色。而后搁笔,显得郑重其事的样子,却又轻描淡写的语气道:“谈的是什么?”
“好像是驿站。”
“驿站……”解缙喃喃道,随即皱眉,一脸若有所思。
他早就察觉到,谈及到驿站的时候,张安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此后,张安世又与胡广攀谈了一阵,转过头,户部尚书夏原吉就来了。
这不由得让人想到……那位宋王殿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