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也。只是愈是如此,臣愈要敬畏天子。但凡生出分毫骄矜怠慢之心,便是失了臣子的本分,也辜负了皇上的这份宽仁。”
隆安帝笑了笑,道:“爱卿与朕,不必如此拘谨……贾蔷为了朕交给他的差事,不顾自身得失,得罪了多少人?若回过头来,因为太过聪慧,反倒受朕的猜忌,那朕这个天子,格局也有限的紧,新政注定走不了多远。爱卿要相信朕,便如朕信任爱卿师徒二人一般……”
林如海闻言一震,面色动容,眼圈都隐隐有些不对,起身深揖道:“皇上知遇信重之恩,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隆安帝呵呵笑着,连声叫起,正要再说些甚么,忽然见一红衣蟒袍大太监自外而入,进殿内拜下。
林如海起身要告退,为隆安帝所拦,便重新坐下,举起茶盏吃茶,以闭塞耳目……
隆安帝见他如此谨慎,笑了笑,问道:“何事?”
果真有见不得人的阴私事,是要写入密折呈上的。
果不其然,就听那红衣大太监尖声道:“万岁爷,一个时辰前,宁侯贾蔷自恪和郡王府用过晚饭回府,过西城延寿坊时,遇刺客以军中强弩伏杀……”
“啪”的一声,一旁林如海方向响起茶盏破碎声,隆安帝的面色也陡然阴沉,目光森然。
那红衣大太监立刻加快语速,道:“万幸宁侯身边亲卫抵死相互,虽死伤过半,但宁侯无伤,回至宁府后即刻召集人手追击……”
林如海面色稍缓,隆安帝亦松了口气后,沉声追问道:“可追到了甚么?”
红衣大太监道:“宁侯人手原本一直吊在刺客身后,不过那些刺客借巡捕五营巡逻街坊之际,反咬一口后,巡捕五营拦下了宁侯手下,眼下宁侯暴怒,正不断召集绣衣卫和五城兵马司人手,与步军统领衙门对峙。”
隆安帝闻言,恼怒的一拍桌子,斥道:“这个忠勤伯,到底在干甚么?几回回了,总是惹出这些让人棘手的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