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盯着船埠头的手。
左手过得片刻拿出来,掌中有几块碎银子,谭癞子有点失望,但总也能救个急,当下把手伸过去,船埠头却用右手挑了一小块,大概只有三钱左右,他要放到谭癞子手中时,谭癞子突然两手合掌过去,把船埠头的手连带几块散碎银子银子一起包住了。
船埠头一呆的时候,谭癞子手上用力,要把银子都裹在掌心,船埠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感受到银子要离开掌心时,船埠头下意识的握紧了银子。
谭癞子一拖没动,身体往后一仰,用力拖住船埠头的拳头,两人互不相让,逐渐由坐姿变成了站姿,脸上咬牙切齿,手背上青筋暴起,围绕着碎银子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
船埠头人高马大,稍稍对抗之后就占据了上风,他脚下不丁不八,庞大的体重产生了更强的力量,他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正要发力夺回控制权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一松。
只见对面的谭癞子竟然松了手,他两手一拱道,“罗兄弟仗义,谭爷被小人陷害,还能来接济,不愧是我谭爷的兄弟,到哪里都要说一声仗义。”
船埠头还保持着方才争夺的姿势,闻言愣了一下,看看谭癞子后身体扭动了两下,拿着银子的左手悬在空中,既不好递给谭癞子,又不便收回去。
只过了短短片刻,船埠头哈哈大笑两声,“啥叫仗义,咱老罗在运河上走南闯北,到哪里做买卖都方便,就是这天生的仗义,想改都改不了,哥哥身上就这么多盘缠,谭兄弟你都拿去。”
谭癞子伸手过去,从船埠头的掌心里抠出了碎银子,船埠头脸上痛惜的神色一闪而过。
谭癞子收好银子,心头顿时踏实许多,抬头看看船埠头道,“罗兄弟,你跟着来安庆,看过安庆营家底了,回去是不是就要放心跟着庞大人办事了?”
“罗某一向都对庞大人放心得紧,来安庆主要是陪谭兄弟你的。”船埠头看了看街道上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