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乱时不敢来衙门当值的人,而当时天天按时上班的蒋国用,却被他们赶出了衙门。
另一边的户房门口人来人往,各房的人都在求见唐为民,因为确实所有部门都有求于户房,唐为民如今是炽手可热的人物。
庞雨看到王大壮也排在外边,正焦急的转来转去。
何仙崖则在兵房内,从庞雨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从窗口看到何仙崖的侧影。
庞雨虽然听不到,但知道何仙崖正在跟兵房商量常例银的事情,以前兵房的常例银,有一部分是从快班收的,现在庞雨自然想改一改,让何仙崖先打个前站。
“庞小友今日还在衙门里住?”
庞雨回头一看,却是阴阳官谭先生来了。
两人最近同在衙门中住宿,倒是经常见面。
“正是,但再过两日,便要回家住了。”
庞雨请谭先生一起在亭中坐了。
谭先生仔细看看庞雨道,“庞班头平乱之后,言行更见沉稳了,与从前可谓天壤之别。”
庞雨摇头笑道,“沉稳也没啥趣味,还是游戏人间的乐趣大些,可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就成了什么样的人。
其实有时我也挺羡慕谭大人,每日研究自己的学问,不与人交恶。”
谭先生摆手道,“哪里是什么学问,就是求生的饭碗而已。”
庞雨突然转头看着谭先生饶有兴趣的道,“谭先生能否把这阴阳的学问指点一下小人。”
谭先生沉默片刻后道,“那咱们说些易懂的,天时论之,日出为阳日落为阴;地势论之,山北为阴山南为阳;人家论之,夫君为阳妻妾为阴。
凡世间之事物,皆不脱阴阳之理,庞小弟当日说,兴一利必生一弊,得失也是阴阳。”
庞雨看着戒石上的“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偏头问道,“那若是按衙门算呢?
何为阴何为阳?”
谭先生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