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避寇,农业生产早已荒废,今年即便流寇不来,百姓也只能出门乞讨,好在去年开工建城,多少养活了一些人口。
但宿松城池目前连外郭的磊土都没完成,这次革里眼出山之后,宿松各处百姓纷纷出门避寇,连知县苟天麒也不得不躲入龙湖,湖中到处都是装满人和物资的船只,先前避寇,现在避兵,县城周围连人影都见不到。
这种情况下宿松根本没办法供应军队,知县苟天麒虽竭尽全力,粮草仍是断断续续,大部分营头一天一顿也无法保障,江南援剿兵马到安庆已月余,只拿到几钱的开拔银子,现在又吃不饱饭,纷纷开始闹饷,眼看再呆下去就要兵变。
更严重的问题是,安庆的机动兵力全集中在宿松,一股百余人的流寇马兵从潜山窜出,没有走石井铺方向,却取道石牌,虽然没有能渡过皖河,却沿着北岸往府城方向去了,皮应举惊慌失措,一天之内数次告急,庞雨只能派出守备营的骑兵回援。
史可法没有更好的办法,一边催促安庆和池州先解济部分钱粮,同时将军队调回,原本气势如虹的追击作战,此时变成虎头蛇尾的撤退。
守备营的大部分步兵到达了宿松,庞雨同样缺粮,从石牌补充了一批粮食,驻地选择在宿松县城,这里好歹有城郭和废墟可以避风,比露天扎营稍好。
因为粮草比其他营头充足,史可法安排庞雨最后撤离,庞雨无可奈何,他已记不清如此的无用调动有多少次,仅仅这一次的部署,守备营中因伤病减员就达到七十三人,其中大部分康复后可以回归部队,但病死有十一人,马匹病死三十三匹,无法行动的多达上百,其余战马普遍的羸弱,去年秋天养起的膘基本都消耗个干净,他的大型技术兵器中,行军造成火炮车架损坏三架,一炮没放就摔坏炮管一支,水师在雷港和宿松各撞坏两艘漕船,其他粮草车架器械损失更是难以计数。
从去年入秋备寇以来,守备营因病的非战斗减员就超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