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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雨微微点头,“军中识字者本就不多,这些人若不适合当文书官,也不宜弃之不用,方才吴达财还有扩办夜校的呈请,可以把夜校实办,这些人放进去当个教习,如此人尽其才。”
“大人明鉴,已建有武学,若是再实办夜校,似有重复。”
庞雨揉揉额头,以往夜校只是临时开设,教识字的大部分来自文书队,也有部分各房书手,负责的是侯先生,即便在庞雨的小体制内,也并无单独编列,一旦军队调动就不再授课,去年寇警一急,军队沿山部署,夜校就停了大半年,宿松战后也只在府城恢复了授课。
“武学只在府城开设一处,本官的意思,这夜校随各千总部开设,如此才不至中断。”
“大人看夜校是由何房主理,属下好早些安排。”
按惯例学校可以放在礼房下面,但守备衙署这个礼房作用有限,主要是接属下兵将的告身,司吏还是以前留任下来的,因为也只有他熟悉那些繁琐礼仪,庞雨并不想让这老头管其他事情,特别是这个夜校还没编制,是不符合朝廷体制的。
“每司设一个夜校,便由各司文书官兼管,设教习两人,由吴达财总领。”
“小人领命,那这呈请……”
“批复吴达财,大体按呈请办理,文书官毕竟职司有别,战技方面不必样样达到操典,究竟如何考评,他自己斟酌,但至少行军扎营两项应按士兵标准,操练中文书官不许骑马乘车,考评完毕先将名单呈报本官。”
余先生一听,知道文书队这次基本要天翻地覆了,庞雨把夜校也分给吴达财,还在给吴达财更多权力,说明对这上任的第一把火很认可,再次确认吴达财就是最近衙门里面的行情人,只能顺着这个方向添柴加火。
“大人高明,但小人有一提议,此夜校设于军中,汰换下来的文书官若是仍在夜校任教,不免心中有怨气,若是将此种怨气带入教习之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