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颈项就刺,徐愣子左手臂一抬,用铁臂手格开顺刀,接着丢了狼牙棒,抓住对方握顺刀的手腕,右手扭动
对方的面甲下缘,拉开一点缝隙后,带着铁手套的手指从下面插了进去,朝对方的面门和眼眶用力扣插,血水顿时从面甲下流出,那白甲鞑子惨厉的嚎叫。门槛位置上,双方的亮甲士兵拥挤在门内,各种兵刃撞击在门款上梆梆作响,一面破裂的圆牌被顶到了门楣,折断的兵器在头盔和肩膀上滑来滑去,双方裸露的
鳞甲互相紧贴,在搏斗推挤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排兵器撞击在他们的头盔上,发出当当的脆响,惨烈的尖叫和怒吼混杂一起。血水在鳞甲上布满密密的斑点,门前堵满了人,倒下一个后面的人立刻被挤到前方,猝不及防的遭遇之下,再怕死的人也无法后退,双方都没有丝毫战术可言,
也没有任何人指挥,队长发出的指令在一片嘈杂中根本无人理会。杨光第提着刀,在后面根本挤不进去,眼前只有队友的背影,疯狂的嚎叫声中,间岔着强弩发射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叫喊什么,听起来有些熟悉,杨光第也没有
精力去分辨。
拥挤的背影不时往前移动一下,接着又停顿下来,偶尔有飞溅的血水从人群中飞来,洒在他的头脸上,地踩到坑洼不平的东西,也不及去看。前面一声激昂的叫喊,队列顿时一松,面前的背影都朝着院门外涌去,杨光第跟在最后,刚到门前就摔倒在地上,周围都是尸体,他倒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人的
头盔没了,光光的额头上一个巨大的创口,眼睛不停的眨,左手还举着,杨光第想也不想,腰刀朝着那人脸上一刀。清军脑袋一歪,刀锋从左脸刺入,但距离太近,杨光第发力时不是直刺,刀锋从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水马上流满清军的脸颊,那清军像毫无察觉一般,连眼
神都没有变化。
杨光第胡乱又砍了一刀,顾不得杀死没有,爬起来继续往门外冲去,门槛处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