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正在刺杀,他喘息片刻后找准节奏,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站起,右侧胸垒突然哗哗倒塌,出现一个缺口,一名亮甲鞑子跟着泥块扑入防线,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亮甲鞑子翻滚了两圈挣扎着想站起,胸垒内的安庆重步兵挥动斧头和刀棍,那清军身上被打得尘土飞扬,头盔上接连被砸中,头盔被打凹进去几处,那清军歪着脑袋不再动弹。
一片混乱中,后方的清军用兵器推打,垮塌的胸垒越来越宽,双方再无阻隔,长杆兵器猛烈的互相拍打,寻找攻击的机会。
清军人群中一名巴牙喇拉开步弓,朝着墙内近距离步射,粗大的破甲锥如同标枪一般,两名安庆重步兵接连被射中,惨叫着往后倒下,但清军人丛拥挤,那巴牙喇被阻挡了拉弓的空间,只得不停的移动,无法连续发射。
整个胸垒防线都在激战,吴达财就在缺口的边缘,前面有两个重步兵在抵挡,他在墙垒和步兵之间的空隙中瞄准密集的人群,刚好看到那名射箭的巴牙喇,距离只有五六步远,那巴牙喇找到一个空隙,刚开始拉弓,当下将火铳从缝隙间伸出,猛地一扣扳钩。
自生火铳一声爆响,那巴牙喇顿时跌倒,手中的弓箭嗖一声朝天上飞去,后面密集清军填补上来,将那名巴牙喇踩到脚下,吴达财将发射完的火铳塞回火器兵手中,将另一支自生火铳拿起。
一片惨烈的嚎叫声中,仍能听到清军中有个嘶哑声音大声叫喊,几名拿盾牌的清军踏上垮塌的胸垒,冲入安庆军的阵线,持盾的重步兵迎上去顶住,双方的长兵随即涌上,缺口中各种兵器猛烈攻击,长矛不停吞吐,钝器嘭嘭的砸击声不绝于耳,倒下的死伤者层层叠叠。
后方的清军踩着尸体继续进攻,各种兵器不停刺杀劈砍,血水四处飞溅,交战的双方状如疯狂,混乱中再没有人在乎火铳的鸣响。
一片混乱中,吴达财从缝隙中伸出火铳便扣动扳钩,近得他能听到对方的惨叫,在此时吴达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