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庆水营赴援防江,庞某重任在身,岂敢片刻松懈,只能严厉清江缉寇,九江至枞阳本就是安庆水营管辖江段,之后则是荻港水营,沿江有些地方自家也在备寇,譬如芜湖、浦口、和州这些地方,备寇自然要水陆兼备,有些兵船也是常事,大家都是防江的,跟安庆常要互通消息,大家商量了一下,光查江面事倍功半,必须码头和江面一起严查,船只停靠码头查验过人货就挂一面方旗,江上的兵船就不必每船都查,好钢用在刀刃上,如此才能防止流寇潜行过江。或是下面人做事太认真,尤其去年九月在下去北方勤王,离得远了对水营疏于管教,便常常让人误会是在下故意刁难,其实只是清江过度了一点。防江事涉江南千万百姓身家性命,过度一点并不算大事,所以在下寻常是不解释的,但与汪先生一见如故,又是虞山先生调和,特意跟先生分说,还请先生体谅。”
汪然明看着庞雨殷勤的笑脸,一时倒也不好发作,但安庆水师控制了整个上江和中江,包括江面和码头,要求交易都要用银票或是贴票,徽帮往上游的交易都是淮盐,无论官盐还是私盐,一船过去数额巨大。
大江银行这几年才突兀的出现在南京,那贴票更是去年才开始发行,徽帮并不愿意把真金白银换成纸张,今年开春以来双的冲突主将增多,也是他约庞雨见面的原因。
庞雨一股脑推到清江防寇上面,虎皮扯得呼啦啦响,而且只是要汪然明体谅,丝毫没说可以商量。
汪然明眼角留意了一下回廊周围的护卫,庞雨随身的这些卫队确实与寻常见到的营兵不同,如果是一般总兵,徽帮是没耐心跟他这么打交道的,但这位庞将军阵斩岳托的消息随着江南时报迅速传播,马上就要升任安庆总兵,徽帮不得不小心应付。
汪然明笑笑道,“将军为国剿贼,在下岂敢当体谅二字,只是盼着能与将军说上几句话,大家商量着不伤和气,能把两家纠葛办妥。除了清江扣船之外,南京城中的官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