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打起来仍是各自为战,流寇需要在流动中从各地获取足够的物资,英霍山区盘踞腹地,沿山三省便是流寇周旋之处,只要安庆镇设立,镇内军令通行,便不需四正六隅,一支可用之兵足以平寇。”
周延儒思索了片刻,他抬头看着庞雨,“内地一向以来太平无事,军镇均在沿边沿海之地,若要在安庆开镇,涉及三省之地五位巡抚,所涉非小啊。一旦开镇则战乱之地环绕,无论何股贼人流窜何处,皆与安庆镇相关,没有推脱余地,以一镇之力是否应付得来,将军可想好了。”
“诚如老先生所言,英霍山区周边四战之地,又是贼寇必经之处,辛苦艰危自不必说,但非如此不能平贼,但我辈军人只要能保民报国,斗胆也要试一试。”
周延儒自然不会被庞雨这种大话打动,他平静的听完立刻接着问道,“开设安庆镇,对将军有何好处?”
“想来两位先生有所耳闻,宿松战前晚生已经身在虞山先生案中,若非宿松大胜,晚生说不定也要去刑部走一趟,回想其时担惊受怕,晚生不想再经历一次,每每想来,还是朝中无人。”
周延儒微微笑了一下,张溥则点了一下头,庞雨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他的真切感觉,温体仁对张溥施加了巨大压力,使得张溥两兄弟前几年甚至不敢抛头露面,复社不能组织大型社集,整个复社活动都进入低潮。周延儒是首辅致仕,皇帝对他并不厌恶,温体仁并未对他穷追猛打,自然是体会不到的。
“周老先生本已养望林下,今日愿复出为苍生立命,正是我辈楷模。值此乱世,若是先生真的重掌内阁,自然非是权宜之计,内阁中经年累月下来,首要仍是两件事,便是平贼平虏,其他皆不足论,皇上着紧的也是这两件事。此番勤王所见北方涂炭,数月间皇上心虑百姓,每日皆有御批到军中,战事不利之际,军中焦灼之情难以言表。”
周延儒的眉头抽动了一下,此前东虏入犯,首辅刘宇亮闹出的动静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