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唇笑道:“玄下并非以言诈尔。”
“在下穿林过桥之时,见千尺林樾无风自摇,闻流水泠泠似有杀音,便知有人蕴怀杀意尾随于玄。”
“诸位既来送阎王帖,总得让人死得明白吧。”
话音落定,樾影摇动,树荫间落下几人,一色黑白武服,臂扎白绸,拔出刀剑,将书生团团围住。
书生瞧了一眼他们的装束,目光闪了闪,道:“义气盟的人?”
“十日前,张老盟主五十大寿,玄尚是贵盟座上客。怎么的今日相逢,玄却要成为诸位的刀下鬼了?”
为首领刀客满脸怒意,眉目凛冽,狠狠一捶身边大树,木屑纷飞,轰然砸出一个窟窿,寒声道:“崇光谈玄,你竟有脸提及我家老盟主!”
“老盟主自从建立义气盟,锄强扶弱,消灭悍匪,接济贫民,广施仁义,这江湖上谁人不赞一个好字!”
“三十多年来,盟主一贯节俭,不喜铺张浪费。这次在兄弟们的劝说下,方才办一场寿宴,让大家伙热闹一番。”
“老盟主听闻你暂居青州的消息,好心给你下了请帖。”
“孰料,你竟包藏祸心!竟将好好一场寿宴,化为丧宴!你这贼子真真狠毒!”
谈玄捻起鬓边一缕墨发于指尖来回碾磨,语态悠然:“当日玄起身离席后,张盟主竟是自杀了么?”
环顾四周,满目戚容,竟抚掌而笑:“张岐山虽年老体衰,不复当年之勇,倒是血性不减,令玄钦佩。”
“你!”领头刀客挥动钢刀直指谈玄,咬牙低吼,“狗东西!你逼死老盟主,不见愧疚,竟还如此嚣张!”
谈玄笑道:“哎呀呀,这位兄台为何动怒?”
“玄不过是将其独子暗中侵吞义气盟公产,为夺盟主之位毒死义兄,并霸占义气盟烈士遗孀等事,告知老盟主而已。”
“玄之所言句句属实,且账本、人证具在。本是好意,想替贵盟除去蛀虫,怎会料到老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