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贺倾城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首辅大人，”贺倾城感觉到他来了，努力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脸，小声的说道：“我好疼。”

首辅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亲了亲她的脸，安抚道：“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好不好？”

然后是一旁产婆急急忙忙的声音：“夫人是头一胎，早产又大出血，这样下去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他：“首辅大人，您拿个主意，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

贺倾城也听到了，她虚弱却想开口说话，她感觉到首辅大人握着她的手僵了僵，他很快的回答：“保大人，”

贺倾城感觉很疼，好像这辈子从来都没这么疼过，她用力的抓着首辅大人的手，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开口说道，“不要。”

她一直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出生，这段日子给他做了好多的小衣裳和小鞋子，男孩儿女孩儿的都有，她甚至已经想象过他的样子是像，首辅大人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她靠在首辅大人的臂弯里，吃力地说，“不要。”

首辅大人的手臂有些颤抖，他看着她的样子始终无法镇定下来，他进了亲她的眉心，温和的对她说，“倾城听话，孩子还会有的，以后还会有的，”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

“不行。”贺倾城摇了摇头，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抬起眼看着首辅大人的眉眼，抓着他的手说道，“让我再试试好不好，求求你了，你让我再试试好不好，”

她大概从来没有求过他。首辅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做事速来果断，再大的事情也能很快做出决定，可是这件事情……首辅大人闭了闭眼睛。

听着贺倾城一声声的求他，忽然就没有了主意。

贺倾城是不能有事的，可是她那么在意这个孩子，一直以来他都会因为她的怀孕而欢喜，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天起，他的心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