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给他带点饮料,行骋会高兴,说能找到一点儿当初,我追你的感觉。
行骋现在胆儿又养肥了,捏他脸:“追你追得窗户都快被我翻塌了,我当时就在想,你怎么还不喜欢我?”
宁玺毫不留情地呲儿他:“因为你傻逼。”
是傻逼,傻逼到连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都不知道!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很快,大年二十九,行骋从二楼往一楼飞奔下来,忙着去敲宁玺的门儿,一打开,行骋拎着宁玺转了一圈儿,看上看下,“今天一看就讨我爸妈喜欢!”
“怎么了?”宁玺还有点儿懵,“叔叔阿姨怎么了?”
行骋在楼道里,把灯吼亮了,去捏他卫衣袖口下藏的指尖,说:“我爸妈让你上楼吃团圆饭。”
“好,”宁玺一下就紧张了,任行骋捏他,“但明天才是除夕啊。”
行骋试探性地问道:“明天你要去医院陪阿姨吧?”
宁玺点点头,怕行骋想跟他一起去,迅速换鞋,被拖着就上了楼。
行骋的家里边儿他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落了座就端端正正坐在板凳上,看行骋爸爸喝大碗茶,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大多都是关于大学生活的。
四个人凑了圆桌,行骋妈妈端碗给宁玺盛米汤,笑容还是宁玺记忆里那般,“你小时候就爱喝,行骋爱显摆,有点儿好吃的就在外边啃,招人恨!”
她说完,宁玺把米汤接了过来,笑着说:“行骋长大了也很优秀,招人羡慕。”
饭吃了一半,桌上宁玺帮着摆盘又夹菜的,看得行骋胸口堵得慌,他抬眼去看他哥的表情,分明就是完全放下了平时的“架子”,卸掉那层保护膜,认认真真地想要靠近。
“啪”地一声儿筷子碰碗壁的响,行骋爸爸紧皱着眉,不吭声,而宁玺几乎是同时间,喊了声“行叔叔”。
他的生活中,与长辈打交道的时刻屈指可数,更别说“叔叔”“阿姨”说之类对他来说算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