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方设法,将它一棵原本只能种在凡尘树,挪来了天上。
这也是缘何沧沉取个水,说好了去去就回,三天都没回来——将凡间树挪上天,就跟要水里糖不融化一般,于龙神来说不难,就是破费一番周折。
沧沉因为这番周折,才晚归了三日。
岑羽愣了愣:“为什么?”为什么挪树?
沧沉这里却没有什么为什么。
只是他下界回苍山路上,心底有点点柔软,眼中见山林春光烂漫,忽然想起而已。
——想起凡间那山林,想起在山林时岑羽自在样子,想起他每日午后都要在树下小憩,独自安静地歇息一会儿。
想起他喜欢那棵树。
想起来,便去做了。
岑羽从怔然变成微愕。
前有神罚,后有挪树,每一件都是于龙神来说动动手小事,每一件也都跟龙神没什么关系、只跟他自己有关……
岑羽心里那微妙而陌生触动又升腾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想不是龙神待他太好了,他要多多孵蛋,回报这大龙。
他想是……
他什么都没想,脑内莫名空白。
过了会儿,耳尖不自觉地红了。
亏得殿官匆匆赶来,说内庭宣旨侍官来了,正在前殿。
岑羽耳尖滚烫地跟着殿官走了。
殊不知龙神这番挪树上天举动震惊天界。
这就跟海底捞月、天上取星一般,毫无实质用处,不过是用来哄人虚把式。
不拒山被雷罚劈过之前,这种事从来都只有白虎神会做,如今龙神竟然也步了这后尘。
说好听了,这叫极尽宠爱。
不好听了,便是耽溺风月。
四位远古神总共就剩下俩,一个这样就算了,如今两个全这样!?
天君前脚美滋滋,后脚气吐了血。
只恨宣旨侍官在幽明殿外站了足足三天,送出去官职,泼出去水,面子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