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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羽觉得龙事还是得找龙解决,便问狐老,沧沉怎么没来。
狐老还撅着屁股在看嫩芽,随口道:“哦,他去若白宫里了。”
宫里?
岑羽一愣。
不久前,狐狸洞。
狐老拄着拐杖,对着日头透进洞口。
他想起了他已逝妻子,那只毛皮雪白母狐狸。
母狐狸不是妖兽,是只不能化形普通精怪。
精怪通人性,亦懂裨益好歹,她原本远离战事,生活在与战火隔绝深山老林里。
遇到他,只因他深受重伤时落入水中,以狐狸原身顺流而下,无意间去到了她生活山林,又被她从河中央救起,叼回了岸边狐狸洞。
狐老深陷回忆,对着洞外散进日光,幽幽道:“凡人有言,情爱、情|欲、爱|欲,总以情为首。”
情是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但身为一只公狐狸,面对母狐狸,有所求时候,必然是要有所行动。
狐老:“我当年为了她能跟我走,可是了却了她在那林子里所有心愿。”
狐老:“连她窝外那条河里鱼,我都给她抓干净了。”
言下之意:你没有付出,对方想要你都不给,还想要人跟你走?
至于那些将领们所言什么情情爱爱,狐老冷嗤:血太热了降降而已,也好意思搬出来说?
沧沉眼底闪过一抹了悟,起身。
狐老问他:“去哪儿?”
沧沉:“毕月宫。”
他知道岑羽眼下想要什么。
毕月宫。
若白手握鱼竿,正百无赖聊地斜坐在一处池塘边钓鱼。
感觉到身后动静,若白头也未回,只看着池中央莲叶,对身后懒懒道:“打着有事来找我幌子,拖家带口敲锣打鼓地进来了,来了就蹲不拒山,也不往我这里走,我还当你是来散心。”
话音刚落,一柄剑刃泛青光古剑架在了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