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许很笨,念书也不行,但你那时候生气了,为什么而生气,我还是知道的。”
“你知道”霍司承的手劲愈发的大,像是要生生捏碎她的手腕骨,薄唇间溢出一个极简单,却又极讽刺的音节,“呵。”
错了,都错了。
她并不笨,念书是最好的。
可他为什么而生气,她从来不知道,或者说,当做不知道。
她的嗓音愈发的软了,“不要喝酒了,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的,童妈说你回来很久了,应该还没有吃完饭吧我去拿给你。”
他冷冷的看着她,在没有开灯的昏暗光线里,像一双野兽的眼睛,
“我的手快断掉了。”
“我让你跟邢深走,怎么,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也不想理你了”
“这里才是我家,我回来是理所当然的,别说他不是我亲哥哥,就算是,也没有收留我的义务”
“哐当,”酒瓶突然被站起来的男人猛然一扔,砸到了对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摔得支离破碎掉到了地面上。
她惊得脸色都煞白了,僵直了身体,惊魂甫定的看着他。
“滚”
“你想泄愤的话,再用点力,直接捏碎我的手腕吧,看看这样,能不能让你心里舒服点。”
霍司承在摔啤酒瓶的瞬间就站了起来,隔着一张书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的眉眼,手里就是她的手腕,细细的,的确一捏就能折断。
以往每次她都会害怕,现在竟然毫无畏惧的,就这样跟他对视。
邢婳微微的笑着,“我把你的青梅撞成植物人,你即便是捏碎我的手腕,也算不得多过分的事情”她的脸色明明已经有些苍白了,可眼神里却多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倔强,“每次提起她你都要勃然大怒,上次摔了餐桌,这次摔了酒瓶,你的怒火跟脾气都应该冲我来,这才叫做报复,这才能吓走我,摔东西摔一次两次能吓到我,摔多了,就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