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自从卓氏被封为皇商之后,以皇商宗『妇』的身份出门交际应酬,很是在长安城过得风生水起。
她今日穿着莲青『色』夹金线绣石榴花袍子,配娟纱金丝绣玉兰花裙,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钗,腰间缀着滕花玉佩压裙,端的是一个贵气『逼』人的贵『妇』人。
她见苏碧曦摇头,忙牵着苏碧曦的手,略带着几分愁绪地劝着,“咱们女郎自是命苦,在时下这个地界,一个女郎单身独户地,如何过得了日子?长安城里的世家官宦举宴,哪个不是家里长辈带着?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各家女郎的禁忌爱好,世家郎君的身世品行,当家主母们的规矩礼仪,我这进了长安城,真真是两眼一抹黑,闹了不知多少笑话,赔了多少礼。不怕阿妹笑话,阿嫂之前有段日子,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出了丑,丢人不说,还给卓氏脸上抹黑。”
她见苏碧曦面『色』柔和,温婉的脸上带着关怀,仔细地听她说话,心下更多了一份把握,“阿妹之前……阿嫂也是女郎,自然知晓女郎的苦。阿妹如今的婚事,可算是君姑心上一块大石,时时为阿妹『操』心。世间郎君千般,也并不都是司马相如那般负心薄幸之人,总是有好的。君舅跟你阿兄,就是顶顶好的例子。”
卓王孙虽然势力了一些,但是平日里待妻子还是好的,也只有几个通房,在外人眼里实在是很不错的郎主了。
卓文华自娶了杨氏以后,也只有一个良妾并一个通房,于女『色』上并不热衷,对杨氏也很是尊重,夫妻两个也算是相敬如宾。
对于和离的事情,苏碧曦对家里的说辞是司马相如当官之后,另择了高枝,看不上卓氏的门楣。
民不与官斗,司马相如又是京官,天天能见着天子,他们卓氏当时只是一介庶民,只能认下此等羞辱。
卓夫人因着此事,还狠狠哭了一场。卓王孙更是气得把给司马相如的奴仆宅子俱都收回,恨不得撕了这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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