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眨去眼里的水光,又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关系,不画画,做别的也可以,舅妈之前还说过要让我学医。”
话落,她又顿了一下,喃喃道:“学医也需要手灵活一些。”
她苦笑一声,在清朗面前,终于再也撑不住那些哄人的话,嘴唇啊抖了几下,嘴唇抖了一下,眼泪跟着唰唰往下掉,“二哥,我不知道以后不能画画还能做什么。”
她知道除了画画,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是她只想画画,对别的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
“二哥,你可不可以帮我出出主意,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了,你起来哄哄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做,以后也不知道要靠什么挣钱,二哥,以后你能养我吗?”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始终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眼神也跟着黯淡下去,“没关系,我养二哥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握着他的手,脸轻轻贴了上去,蹭了蹭,“二哥,你醒过来好不好,陪我说说话吧。”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弯弯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凌迟一般难受,剜心地疼。
她没再多说什么,就这么静静靠着他。
临近天亮,外面走动的声音也渐渐多了些,弯弯睁开眼睛,俯身抱了抱他,“二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感觉到有脚步声往这边传来,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手,重新把口罩戴好,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要把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见旁边柳荣快要醒了,这才匆匆离开。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床头的仪器忽然响了起来,她步子一顿,猛地扭头看去。
“医生!”一道声音彻底打破了一夜的寂静,柳荣听到旁边的声音猛地醒了过来,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往外跑去,没过多久,医生就也跟着过来了,陆泽走在最前面,检查了一下晴朗的情况,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