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次张居正发动的清丈田亩是洪武朝后第二次全国性质的大面积丈量,过去二百年时间里,别看鱼鳞册不断修订,但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
“嗯。”
魏广德微微点头,又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魏广德让路芦布离开,他还要理一理思路。
不过,芦布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又抬头小声对魏广德说道:“老爷,今儿老爷回来后不久,首辅那边就不断召集户部、吏部官员去值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哦,他都召见了哪些人?”
魏广德好奇问道。
“有户部尚书张学颜、吏部尚书王国光、侍郎申时行”
芦布嘴里很快就冒出一堆官员名字,其中大部分都是张居正那边的关系,但也有魏广德安排进去的人。
魏广德知道,张居正这是在那福建的数据询问户部和吏部官员的态度。
毕竟,要将此事推开,不是内阁一句话的事儿,需要户部和吏部配合。
直白说就是,户部要催着地方做事,而吏部则是那柄刀,不听话的官员由吏部出手直接拿下,换上听话的人。
轻轻摆手,示意芦布出去,魏广德一个人陷入沉思。
而离他不远的首辅值房里,张居正此时则很是兴奋。
今天召见的各部官员,对于福建清丈后的数据多少都有些惊讶。
福建那地方都能发现如此之多的隐田,那全国其他地方呢?
朝廷正是缺钱的时候,既然有如此之多的田地,那就意味着有大量田地赋税之前未被征收。
如果能够找出来,收上税,朝廷的财政无疑会因此宽裕起来。
户部是最积极的,毕竟那些利益原则上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是地方士绅和官吏得了。
可他们,却因为朝廷财政困窘而时常遭到同僚催债。
不过,最让张居正感到高兴的是,他今日见到吏部左侍郎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