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民为重最好的注解吗?”
国渊道:“汉室传承四百余年,其间名臣大将不计其数,一郡一县治理得好的也是数不胜数,却无一人提过一个反字。”
郭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在颖川求学时,也曾往山东拜会过令师郑玄翁,听他讲起五德终始说和三统说的不同,并且说到汉家水德已尽,很快就会有新朝降临。不知国子尼可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国渊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在郑玄门下十几二十年,这样的话可没少听过。老师是个书呆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他名气极大,门生极众,也没人会去和他较真,不过眼前想要否认却是不可能了。国渊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郭嘉又道:“方今天下将乱,各种异象谶纬层出不穷,而且天子昏聩,外戚阉党祸乱朝纲,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么秋明那一句天下安得只属刘,又有什么错处么?”
国渊本就敏于政事拙于言辞,被郭嘉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无从反驳,却只摇着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国渊世受汉恩,绝不能举家附逆,害了全家老少。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会去告官,把你们的反意捅出去。我以名誉担保绝不会告密,如果你们不信的话,现在就杀了我吧。”
郭嘉没想到国渊如此顽固,不象陈震那般随便劝劝就好了,一时间竟然没了对策。此时月正当空,一只寒鸦被皎洁的月光唤醒,拉长了声音哇哇大叫。黄忠忽然出声道:“大丈夫生于世,当立鸿鹄之志,建不世之功,岂可如鸦雀绕于屋梁,整日聒噪不休?”说完,他张弓搭箭,众人眼前只见金光闪动,那不知藏身何处的乌鸦一声惨叫,却是再无声息。
国渊心中大为震动,在秋明麾下的一小群人里面,黄忠平时总是不怎么说话,可是说出的话却都很有分量。国渊自己出身寒门,虽然天资聪颖拜得名师,却是久不得仕,也就是得了郑玄推荐来邓州,秋明用他作了刑曹,总算能稍稍一展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