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这样的小河来说,真可以用投鞭断流来形容了。
秋明看了看对面的情况,又转身来看看身边的同伴,典韦周泰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特别是典韦嘴边还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魏延和麴义却在谈论凉州之事,说起灭滇吾之战都是嬉笑不已,说到麴容之死又都潸然泪下;张郃面无表情地在士兵丛中巡视着,为他们整衣束甲的同时也在给他们打气加油,消除他们的恐惧。
陈宫也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右手五指不断地屈了又伸,似乎在紧张地计算着;程昱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左,一会看看右,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田丰和沮授却没有怎么关注战场的局势,却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秋明身上,偶尔还会小声讨论一番,突然看见秋明的目光扫过来,两人都是腼腆一笑,转眼望向他处了。
洛水静静地流淌着,虽然水只没到胸口,但是脚下的淤泥实在太深了,对于不识水性的人来说简直就象是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困难,不时有士兵被水流冲倒。好在四周围到处都是同袍,失足跌倒了也马上会有人扶起来,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第一批刀盾兵缓慢而又艰难地到达了对岸,除了一部分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休息外,其他人迅速前移搭起了盾墙,为登陆阵地扩展出了不少的空间。合肥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这个形势可以说是进展良好了,只要重甲步兵再渡过河去,配合着刀盾兵把那两座土山推倒,那么后面都是一马平川……。有那么一刹那,合肥侯仿佛看见了金光闪闪的龙椅在向他招手。
顾名思义,重甲步兵都是身披重铠铁甲,防御力惊人而行动缓慢,如同乌龟一般。他们要依靠辅兵的帮助才能下到河里,更要好几个人的搀扶才能吃力地在水中保持直立,一下一下从淤泥中抽出腿来,一下一下蹒跚地向对岸迈去。不过,只要能踏上对岸坚实的土地,这些笨拙的乌龟马上就会变成横冲直撞的坦克,除了重甲骑兵外,没有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