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咬着牙将厚厚一摞文书拍在案几上: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批了!
咱们派去的县令连官服都来不及缝制,大印是用木头刻的,就得赶着去上任!
就差拿萝卜刻章了!
“我是将军,我是个将军啊,现在我每天处理十个时辰的公务,吃住都在这里。
出恭的时候都要拿着卷宗,屁股天天坐在椅子上,痔疮,痔疮都生出来了!”
兵部尚书李靖摩挲着茶杯边缘,忽然轻笑一声:昨日我路过吏部,看见王大人让狱卒押着三个戴镣铐的县令去赴任。
那三位边走边哭,说是宁愿立刻问斩,也不愿意做官……
吏部尚书王华闻言苦笑:那三个本是寒门子弟,骤上高位,心情难以自持,贪墨款项,大肆花天酒地,耽搁了任务的进行。
被抓住以后还在向我哭诉,一天干八九个时辰的活儿,这官简直不是人当的。
好不容易做了官,享受享受怎么了?谁家官员像他们现在一样,比驴还惨,屁股后面仿佛有鞭子抽着一样。
这官儿打死都不干了,宁愿砍头去死,也不愿意活生生累死。
可咱们现在人手确实紧张。只能先凑合着让他这么上任,安排人盯着处理公务,不好好干就抽他十鞭子,沾着盐水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等有人替补了,再杀了他,这种人不能共患难,只想共富贵,心有怨怼不能留。
“李大人,兵部这边怎么样了?咱们接收的土地可不能再起战火,天下百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李靖笑着说道:“放心,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下去,按部就班的走就行,不会有阻拦,也不会有抵抗。
一切不过是探囊取物尔。”
“以陛下如今的声势,天下间有识之士皆知道天下谁属,未来谁属。
我军所过之处,所向披靡,也有些许抵抗,不过是反手而灭。”
王庆说道:“只是这疆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