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姜霁北的身边没有再出现怪事。
他甚至有些习惯了每日去找池闲的初中生活,因此不得不每天提醒自己,要注意池闲消失的原因。
毕竟,自己是为此才被笔仙带到初中时期的。
每次去找池闲的时候,姜霁北总会遇到池一鸣,或者说是不得不遇到。
池闲母亲在医院里电话那头说的话竟然不是气话,池一鸣真的留在了家里,没有回外地的大学,不情不愿地照顾着弟弟。
依照池闲父母的说法,他们要工作挣钱,自然不可能守在床边照顾他,工厂里的机器只要还在运转,就一天都离不了人。
照顾弟弟的重任,哥哥天经地义要背着。
尽管池一鸣上的是一个水得不能再水的末流学校,成天在学校里混日子,不是待在宿舍里睡大觉,就是熬夜打游戏,连课也不去上。
但现在,连学校都去不成,他心里怨气极大,一下子就变得爱好学习起来,每天都抱怨着自己跟不上课了。
因为怨恨池闲,池一鸣自然也不会给姜霁北好脸色看。
姜霁北在池闲房间里给他讲题目时,客厅里的池一鸣要么把电视音量开到震天响,要么就故意制造出各种其他噪音,企图干扰两人的学习。
姜霁北根本不搭理他,完全将他视作空气。
周五的傍晚普通而平常。
放学后,姜霁北把这周的讲义和作业整理好,例行去往池闲家。
礼貌地敲门之后,姜霁北站在门口等待。
须臾,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年轻男人不耐烦的来了。
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张与池闲八分相似,但眉宇间满是怨气的脸出现在了门后。
一双一看就是通宵打游戏后无精打采的眼睛来来回回扫了姜霁北几圈,眼睛的主人明知故问地刁难:怎么又是你?
你好,我给池闲送家庭作业。姜霁北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