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风寒,如今刚好,喝点鱼汤补补,家里也有半个月没碰荤腥了。”
话说得很直接,这鱼老子就是买给我儿子补身子的。
那场重风寒,正好是樊凡穿越过来的契机。
老太太脸上原本笑眯眯的神情一扫而空,变得阴沉。
那可是十文钱!又不是过年过节,农家谁能这么阔绰花十文钱买一条草鱼。重点是,儿子居然敢未经过她同意就花钱买鱼,她是这个家的主母,是权威,所以老太太很不爽。
大伯母黄氏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吹耳边风的好机会,说道:“呦,好金贵的身子,他大伯日日耗费精血读书写文章,熬心熬血为这个家拼功名,也没见说过要讨一口肉吃,唉……比不得比不得,这世道变咯。”
三婶冯氏是个好心的,拉了黄氏一把,低声劝道:“大嫂,凡哥儿大病初愈,少说两句。”
黄氏却不领情,白了一眼。
此刻的老太太气得像个胀气的皮囊,仿若再推一把就能原地爆炸。
“挣这么几个破钱,就真把自己大爷了,老二你去问问谁家娃没过风寒,你可曾将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老太太怒气道,握在拐杖上的老手竟还能青筋暴露,又道,“一家三口人指着这个家吃饭,打个猎就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功勋了?你花钱时可想过老大在考学这一道上有多凶险,还需要多少银子打点?”
一番话可真真是表明了老太太的心迹,这已然不是偏心,这是把整颗心都给了大伯一家。
大伯一家,大伯樊明仁读书从不涉农,黄氏在家做做饭,重活累活从不干,大姐樊玉莲美其名在家织布,实则三天织布,两天浪荡,至于大哥樊胜,一直在县里酒家当学厨,未出师自然没有收入,一年到头不回家几次。
分明一家都是光吃不干活的,却处处得到老太太的袒护。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
樊凡真的想不明白,分明都是一个娘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