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陈家笙等会合,三人一同往县学外走。
县学外,只见仍是挤满了人,一部分乃是不死心,仍在苦等学政大人出来的生员,另一部分则是前来等榜的。
童子会虽非什么大考,但毕竟是由一府学政亲自考校,榜首由大宗师亲点,故最终排名亦会用红纸张贴示人。
樊凡陪陈家笙去看榜,主要是为了看看陈家笙默经排在了第几名,不料,大伯樊明仁居然还未走,就这么不巧地又碰上了。
“侄儿,大伯的书信可曾交予大宗师?”樊明仁焦急问道。
樊凡岂能跟他说实情,谎道:“大伯交代之事,岂敢懈怠,那书信,已交到大宗师手中,此时,怕是正在赏读呢。”
樊明仁一听,喜出望外,又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一边晃着折扇,一边飘飘然说:“交了便好!只要大宗师读了书信,定会被吾之大才惊羡,如此,大宗师免去我院试之苦,亲提为县学生员,定如探囊取物,十拿九稳。”
樊凡忍住不去笑大伯的“无知大才”,说道:“小侄先告退,且去看榜。”
谁料樊明仁“唉唉唉”上前拦了樊凡,极为鄙夷不屑道:“看什么榜,不过一童子会尔尔,没甚么用,不过是小孩童过家家……况且你不过粗粗识几个字,还是要有自知之明,还是早些回去罢。”
樊凡无语,这大伯还真是,给他个台阶,他就真以为能登上天。
樊凡还未来得及开口,身旁一位同样在等榜的中年人,穿着阔气,约莫是哪位参赛学童的父亲,便忍不住了,呸了一声,嘲讽道:“好大的口气,我当是什么高人……瞧上一眼,不过是个穷童生,也敢口出狂言,鄙夷童子会之榜。”
樊明仁一看那人没穿秀才服,便壮了胆,争道:“你这小民,读书人的事,你能懂吗?吾乃童生,府试榜上有名,这童子会榜能跟府试榜相比吗?”
“且不论童子会榜有用无用,你一个三十有几的老童生,好意思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