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挤在一起的山鸡,突然受了惊吓,一下从灌木丛下面钻了出来,一阵扑腾翅膀,终于飞上立地十几米的大树上,引得树杈上的积雪哗啦啦往下直掉。
落在王禅身上,不由感到一阵清冷。这地方是鄂毕河岸一侧的森林,树上是雪,树下也是雪,北风穿林而过,吹在脸上比起外面又要冷上三分。
从早上追到午,再打到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路上翻翻滚滚,沿着鄂毕河边打边走。直轰的河面上到处都是陨石坑一样的冰窟窿。一下午过去,长途奔斗超过七百里,巨大的力量几乎叫脚下的鄂毕河提前进入“解冻期”,甚至于有几段长达百米开外的河道上竟然再也看不到一片连在一起的冰层,碎裂的冰块全都漂浮在水面上,浩浩荡荡往下就涌。
如果不是傍晚时分,又一场暴风骤雪突如其来的光临,只怕他们三个人也不会就此打住,暂时停止了打斗。
这里到底是西西伯利亚最寒冷的地带,入夜之后气温最少也有零下三十几度,再加上河岸河道往往就是风口,寒风吹袭之下,平常人就算穿了厚厚的羊皮袄,也绝对不敢窝在外面过夜的,就算是国内,内蒙新疆一带,每逢雪灾,牛羊牲畜也都是一冻就成千上万的死,身上有皮毛天生抗寒耐冷的都这样,何况早就退化了许多功能的人类。
王禅他们虽然都已经是站在人类武道的巅峰,每个人的体力都超出常人百倍之上。只要运转气血,不停循环,扔到南极北极都能撑上十天八天的。但那说的到底也是他们全盛之时,比不得现在,三个人人人带伤,且伤及了体内元气。
在这种情形下换做旁人,莫说还想和人拼命,一下午奔走游斗七百多里,打的惊天动地,便是能及时送到医院,用最好的医疗设备,药物调养,到头来也有很大可能伤了根本,一辈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了。
所以说,练拳的人不怕死,却怕受伤,尤其是动了手术刀的大手术,开膛破肚,动了五脏,往往一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