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去翻阅奏疏,她则在一侧或给花儿浇水,或看看闲书,临摹字帖,倒也极为悠闲和美。
这日午后,谢华琅亲自去沏茶,端着送过去时,忽然想到从前了,便笑道“我早先不知九郎身份,也曾想过,将来便同你寻个清净地方厮守,松花酿酒,春水煎茶,自在极了。”
顾景阳接了茶盏,又拉她到身侧落座,温和道“你倒不嫌日子清苦。”
“这算什么清苦?”谢华琅失笑道“别人说也就罢了,我们说便有无病呻吟之嫌了。”
顾景阳也是莞尔,握住她手,承诺道“来日我们的孩子长成,我就将一切都交给他,带枝枝回道观中隐居。”
“那还要很久很久呢,”谢华琅道“郎君,连孩子的影儿都没有,你倒打算好来日了。”
顾景阳顿了一顿,微露笑意,压低声音道“明年便有了。”
“婚期在正月,一年也才十二个月,从怀到生便占了九个月,”谢华琅也不脸红,轻轻挠他手心儿,语气软媚“道长,空口无凭,可不能乱说。”
顾景阳目光温煦,却没应答,只握住她手送到唇边,略微用力一点儿力气,含住她食指一咬,旋即又轻轻舔舐一下。
谢华琅心中一动,眼波潋滟,隐含嗔意,正待说句什么,却听外边有内侍通传,言说有朝臣求见,忙将手抽回,退到一边儿去。
顾景阳有些不舍,却没有拦住,深深看她一眼,道“我这儿不定什么时候结束,枝枝若是待不住,便出去玩儿吧。”
谢华琅最受不了他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扭头到屏风后边坐下,道“谁说我待不住的?你都能待得住,我怎么会待不住?”
“好好好,”顾景阳纵容的笑了笑“都依你便是。”
……
于谢华琅而言,这只是一桩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并不曾放在心上。
正如同顾景阳不愿叫她离开自己身侧,她也愿意同自己的郎君挨得近些,这几日得了空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