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怼得有些不好看,看了一眼萧鼎奇沉默下去。
萧鼎棋接过话头,问道:“我们确实收到了一封检举信,说审计教投公司是假,借机排除异己是真,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贺时年淡淡一笑,坐直身体,说道:“这句话,其实是两个问题,对于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得很少。”
“吴书记是不是排除异己,我不知道,原因有几点。”
“第一、刚才我已经说了,我跟吴书记的时间仅仅两个月,就算她有排除异己的这个想法,大概率也不会和我这个秘书讲。”
“第二、吴书记到宁海工作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省委工作,对下面的情况了解得少,甚至对宁海都谈不上熟悉。既然如此,她在宁海连熟人都没有,又怎么排除异己,排除谁?”
“第三,吴书记来宁海执政的这段时间,宁海的人事结构变动并不大,哪怕要调整,也是局部调整,范围不会太大,既如此,她想排除谁,又排了谁?”
“综合以上三点,说吴书记排除异己,是不是某些人主观臆测亦或者别有用心了?”
贺时年最后一句话,反击的力量很重,萧鼎棋眉色一沉,显然,贺时年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时年同志,想不到你的言辞如此犀利,思维如此缜密。”
贺时年继续道:“领导你谬赞了。至于审计是不是真的?这个问题我是有发言权的。”
“我参与了审计,前后审计了一个星期,最后在知情者的举报下,我们查到了真账,而教投公司的总经理也因此跑了,这足以说明教投公司是存在问题的。”
“既然存在问题,当官者是否要对数万个家庭负责,对数十万个孩子的健康成长负责?”
“吴书记决定审计教头公司,原因是有人在学生营养餐这条利益链上存在贪污腐败,目的是挖出毒瘤,为千万个孩子负责,既如此哪里来的排除异己,党同伐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