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降下。
昭夕换了副墨镜,坐在驾驶座,从镜片上方瞄瞄他,“啧,民工返城了。”
事实上,从他在现车站出口的那一刻,昭夕就看见他了。
如潮人流中,多的是匆匆一瞥、了无痕迹的面目,却不知为何,唯独他从容而来,步履安然,举手投足都像是足以裱框成画的景致。
明明也只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深色大衣,还和其他人一样拎了只朴实无华的便携式行李包……
“车窗关上。”
程又年一点也没流露出吃惊的样子,只提醒她身为女明星应有的自觉。
将手提包放在后座,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系好了安全带。
“哇,昭导屈尊就驾来接你,你怎么就这幅鬼样子?”女司机不满意地敲敲方向盘,“你都不惊讶吗?”
“我很惊讶。”
“是吗?”她重新打量他片刻,“原来你惊讶的时候都习惯面无表情?”
“……”
“我只知道老人家都是中风了,才会一脸麻木。”昭夕惋惜地叹口气,“真可惜,年纪轻轻就面瘫了。”
程又年哑然失笑,表情有了松动。
“那么请问昭导,怎么有空在百忙之中亲自跑来接我?”
“哦,刚好在附近办了点事。”昭导很镇定地摘下墨镜,一边开车,一边说,“办完发现时间刚好,顺路来接返城民工。”
……才怪。
像她这种自由散漫的懒人,除了关系好的几个朋友攒局,和非必要绝不出席的资方饭局,几乎没有出门的需求。
陆向晚也就在四合院过了个大年三十,初一下午就回新华社了,为了家国天下的bignews,忙得脚不沾地。
魏西延还在计较她钮祜禄·双面人·夕的身份,说是一场牌局把他输得倾家荡产,回塔里木前都消不了气了,不约。
于是昭夕无所事事,窝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吃了点草,看了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