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研究的,怎么这么迷信啊?”
程又年定定地看着她,像在反问:我为什么迷信,你不知道?
她被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动容,心下一片柔软,趁着此刻无人探望,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了拉他。
男人坐在床边的长椅上,伸手反握住她,就再也没松开。
昭夕有些出神地想着,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坐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话,什么事也没做,只是拉着手,像学生时代的恋人一样。
病房里很安静,小嘉知情识趣,出去晃悠了。
半开的窗户里,蓝色窗帘被风吹起,像海上的风帆,张得满满的,时有波浪轻翻。
灿烂的日光从窗帘隙缝里流淌而入,像滚烫柔软的糖心鸡蛋,将空气都变得甜美起来。
他的手温热有力,比她要大上一圈,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上,一握,便能将她包裹其中。
昭夕低声说:“让你费心了。”
他为此请假,一直在病房陪她,喂她喝水,陪她说话。
她睡着时,他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
她醒来时,投资方来探望,他又把位置让给小嘉,自己出门等候,以免陌生人在场会影响他们谈话。
昨夜他也并未回酒店,让小嘉回去休息,他只在长椅上浅眠。后来还是她看不过去,大男人手长脚长,靠在长椅上腿都伸不直。
昭夕把灯关了,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位置,小声说:“程又年,你上来睡吧。”
程又年睁眼,摇头道:“让人看见不好。”
“没关系的。我又不输液,只是住院观察,没人来换药,过来睡吧。”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在窄窄的病床上手足相抵,共眠一夜。
……
程又年低头看她,声音沉静有力。
“知道让我费心了,下次就别再这么不小心。”
昭夕难得没有反驳,只点头轻声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