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失去自我。
也许,她的一生注定是悲哀的,可与她这个时候的悲哀相比,此时的南璞玥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日诸葛逸扬言要与左灵绣共赴爱海之时,他并非只有愤怒而没有痛的,可痛了又怎样?难道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公然质问吗?然后让别人看笑话,反正不是为他吃醋,也是为她吃醋……好吧,他堂堂一个王爷才不会愚蠢到做出这种给人留下笑柄之事,首先,自己高傲的人格不允许,其次,南璞国的皇威他更丢不起。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飘着大雪的这一日,陵安王府怡心苑内,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在冰天雪地中冒着严寒,有的端盆倒水,有的取炭加火,有的声称着去禀报王爷……
一个个行色匆匆,好像稍有疑迟和纰漏便会遭主子责罚。
走进屋内,粉纱青帐,白绒细毯,明珠玉翠随可见,琉璃玛瑙闪花眼……摆件奢华,布置精美,一看就是贵族小姐的闺房。可是,再看那上好的红木梳妆台上,此刻摆的却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一味味苦得不能再苦的中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南璞瑾病发了,而且照现在的紧张状态来看,恐怕病的还很严重。
此时药味冲鼻,伺候在一旁的婢女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显然没有对此感到不适,看来是早已形成习惯。
最后走近些去探看,淡粉丝绸的软榻上,一脸病态的娇美人儿正盖着厚厚的锦被躺在上面,她一双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拧在一起,嘴唇苍白,不难发现她气吸很是微弱。
年复一年,病魔像是与她相约好了一样,下雪时毕现。
南璞玥从急匆匆前来禀报的下人嘴里闻听消息后,立马冒雪赶了过来,心急下,甚至在出门时连毛裘都顾不得披。
闻讯赶至时,屋内几个婢女正一脸焦急的低头拿着盆盂跪在地上,而躺在榻上的南璞瑾一口血涌上来,虚弱的爬起身便面色惨白的朝外俯身呕了出来,旁边婢女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