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颗颗像是断线的珠划过面颊自下巴尖落下来,打湿了衣襟衣袍。他抿着嘴唇慢慢抬头迎上黄药师目光,一开口忍不住抽噎了两声,声音颤巍巍的:“……疼……”
真的有这样悲伤么?
好像没有。
可没由来的这眼泪就是止不住。
黄药师定定的瞧他却是一刻也没坚持住,轻轻叹了口气,食指勾去银环挂在下巴上欲掉不掉的泪,安抚似的拍了拍银环的脊背:“好了好了,不都听了你的。说吧,这是怎么了?”
身子骨好好的,没受外伤更没内伤,偏偏说自己心口疼。黄药师哪里瞧不出来银环是装病,可瞧他委屈得直落泪的模样黄药师又不确定了,怀疑可是何处叫他太不顺心。银环哭得可怜,黄药师便是分不清真假也忍不住心疼心软,只能好声好气别别扭扭的哄着。
“多大的人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羞是不羞,嗯?”
银环抽了抽鼻子,将脸埋进黄药师的腰间:“师父……我害怕……”
“怕什么?”黄药师问。
我害怕命中注定,害怕生不逢时,害怕他生来的与众不同,害怕那不知由来的直觉与心绪。
银环皱起眉,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师父,我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们回去,回桃花岛去。行么?”他恳求着,“现在就走,我们回桃花岛,行不行?”
黄药师是困惑的,但他一言不发的重新将银环抱起来径直去牵了马。他将银环抱在身前,自己则在后握着缰绳,一路出了临安城往桃花岛去。
管道上,银环回头去望,只望见黄药师的肩头,青色的衣。临安城被他们甩在身后,越来越远。银环松了口气,头一仰靠到黄药师身上。
没有人说话。
银环哭累了眼睛疼,脑子里也是空空的雾蒙蒙的,只望着路边的景色发呆。
他们出门时天色便不早了,自然赶不及至下一个城镇住客栈,好在路上遇见了座废弃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