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2 / 10)

丞才算没在家门口的阴沟里“翻船”。可是裴度的右脚崴了,当即痛得沾不了地。王义只得把裴度负在背上,一径背回府中。

裴府还真是流年不利。侄女刚刚能下地,叔父又走不了路了。

杨氏见此情景,气得责问王义:“你是怎么回事?竟将马牵到沟渠旁边,这不是成心害人吗?”

王义低头不语,裴度叹道:“算了,也不能全怪王义,是我心中有事,未曾看清路边状况。”说罢,向杨氏使了个眼色。

杨氏不吭声了。毕竟王义刚救回裴玄静,立下大功一件,况且一直以来服侍主人任劳任怨,算是位不可多得的忠仆,偶一小错,怎忍严加苛责。

王义沉闷地告退。

杨氏见裴度的脚腕肿起来老高,心疼道:“请个郎中来瞧瞧吧。”

裴度摇头,“不必。你拿块凉的湿手巾来给我敷着。”心中却在想杨氏方才冲口而出的一句话——这不是成心害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度的心中也有一丝困惑。王义为自己牵马坠镫很长时间了,一向都很小心。裴度政务繁忙,要操心的事太多,即使骑马上路脑子也不空闲,所以常会心不在焉。为此,王义总是选择在最安全方便的地方让主人上下马,确保裴度的安全,从未有过闪失。

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不寻常了,不由让人怀疑起王义的动机来。更奇怪的是,当杨氏脱口而出那句伤人的指责时,王义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

杨氏张罗了湿手巾来,裴度决定暂时搁下心中的疑问。他宁愿相信今天的事故纯属意外。所谓用人不疑,如无充分的证据,对下属的忠诚不可妄加怀疑。kbd.99lib./kbd王义是值得信任的仆从,要不是他,侄女裴玄静至今还不知流落在何处呢。

裴度问杨氏:“玄静怎么样了?”

“身子基本恢复了,到底年轻嘛。”杨氏回答,“至于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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