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遍全身:
“唔,不错,好香,看来你的茶艺又精进了不少。”
“呵呵,茶还是那壶茶,只不过多煮了会罢了。”
南宫牧轻笑一声:
“有时候火候与茶叶、水质同样重要。”
“唉,到底是老了啊。”
南宫烈又抿了一口,望着屋中嘎吱作响的火盆莫名感慨起来:
“年轻的时候那会儿怕什么天寒地冻,下了战马就来一壶烈酒解乏,现在是越来越不喜烈酒了。
老喽。”
“父亲哪里老了,身子骨比牧儿还健壮。”
“哈哈,你啊是书读得太多,平日让你多动动也不听。”
“练武嘛,有大哥和三弟就够了,儿臣学学诗词歌赋便好,否则别人要说南宫一门都是蛮横武夫了。”
南宫牧轻手轻脚地换了壶茶:
“也不知道断云隘的战事怎么样了,担心啊。”
“没什么好担心的,耗着呗。”
南宫烈不以为意,轻飘飘地说道:
“十年来咱们费尽心血打造断云隘,防的就是这一天。
说实话,京军还是颍川军我从来没放在眼里过,但陇西边军能和西羌打得有来有回,战力一定不俗,不可小觑。
我东境大军可不能和陇西死拼,要动脑子。弃守颍川道看似是丢城失地,实则是为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与敌军抗衡。
断云隘易守难攻,耗他个一年半载绝无问题。
以户部的家底,支撑不了十几万兵马长年累月的征战,等耗到陇西军粮草告急,不战自溃,那胜利自然属于东境。”
“父亲深谋远虑,以退为进,儿臣佩服。”
南宫牧轻笑一声:
“那咱们就等着朝廷兵马不战自溃。”
“哈哈。”
“嘎吱。”
父子俩的笑声还未落下,屋门就被推开,南宫烈的长子、阆东道节度使南宫渊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