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之擦去脸上的茶水,红着眼,愤怒、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全都汇聚在脸上。
王蒙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为何,你为何要干出如此龌龊的勾当!”
从老人暴怒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今夜之变他浑然不知情:
“这两年你代掌并州持节令,长本事了是吧?如此大事都不跟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两年,整个并州文武皆以王彦之马首是瞻,谁还记得这位老家主?
“爹!”
王彦之不甘低吼,死死攥紧拳头:
“君家嫡系子弟、定州各路豪强还有那个洛羽全都在城内,我们可以将其一网打尽!杀了他们,陇西就是我们王家的!
您不是一直想让王家成为陇西的主宰吗!”
“那是以前!我如今只想让家人平安,让并州安定!”
“这么多年来陇西三州争斗,各凭本事抢地盘,战场厮杀也好、阴谋诡计也罢,从未有人用过如此奸计!
婚礼之上动手,王家会背负万年骂名!纵使成为陇西的主宰,也会被万千百姓唾骂!
你良心何在!”
“成王败寇!”
王彦之怒吼出声:
“只要赢了,王家就是陇西的主宰!手段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况且是君家毒杀了上官熙,谋逆叛国,我王家维护大乾律法,一切都是名正言顺!
何来骂名!”
王彦之把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上官熙的死完全可以推在君家身上,再借机连洛羽一起杀,三州境内还有何方势力能够与王家为敌?
“如此卑鄙的手段,真当世人看不出吗!”
“咳咳,咳咳!”
老人接连咳出了好几滩黑血:
“此事你早有预谋对不对?从你把妹妹许配给君墨竹的时候你就在策划这一切对不对!她可是你妹妹啊,婚礼已成,你就杀了她夫君满门!你让她以